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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泉:音乐之路从被逼开始,不知如何收场......

一场演讲,让我们遇见了音乐王子李泉的大不同人生。

演讲当天,钢琴王子李泉弹唱了从未在现场表演过的《最好的幸福》!

没赶上现场的盆友们,不如伴着这首歌看下去吧~



人生大不同·回顾

李泉大不同演讲实录


“唉呦哎呦哎呦哎呦~哎呦

我说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

柔情的日子里爱你不费力气

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”


舞台中央,李泉身着水蓝色衬衫、白色休闲裤,眼睛微闭,哼唱起自己的作品《我要我们在一起》。台下的观众像是说好那样,附和起来,一时间成了众人大合唱。

这是7月18日晚,由人生大不同公益行动、艺高高联合举办的李泉专场讲座最后的一个镜头,甜蜜而温暖,一如整场讲座带给我们的感受。


在众人的印象里,李泉是那个弹得一首好钢琴,写得一手好歌曲的音乐王子,而这次,面对上千个观众,他一反往日的形象,将童年的往事、成长的烦恼、青春的趣事娓娓道来。

加上台湾知名主持人曹启泰的串场主持,一冷一热,一动一静,现场有多精彩可想而知。


话不多说!大不同君这就有请出艺术家、坚持者、独行侠、任性的男神李泉——




4岁起习琴,并非因为喜欢


曹启泰:演讲前我和李泉说,我们来定个题目吧。人生大不同和艺高高联合出版万人艺术展,一共有七场,李泉是第一场,是开篇,你可以随便讲,没有对比。他硬要我定题目,我便问“你的一切是从哪里开始的?”他告诉我,是从被逼开始的。

李泉:是,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从被逼开始的。


曹启泰:你是指被逼进入音乐圈?成为明星?

李泉:其实我从来没有成为过明星。

曹启泰:那是成为帅哥?

李泉:这句还比较……因为我爸妈长得都还不错(开玩笑)


曹启泰:我个人从没觉得人生是从被逼开始的,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?

李泉:这还得从我爸妈说起。我爸我妈从认识到有我,大概才一年多的时间,他们大学一毕业就在一起,然后就有了我。



曹启泰:说得好像你参与到了整个过程。

李泉:我当然参与了,因为我是他们制造出来的。绕回来,我刚出生的那个年代,在场的很多朋友可能并没有经历过。我的爷爷,我的外公都是留洋归来参与到中国建设的,就在一个时期被打成一个派别,一个不太好的分子。所以,我爸妈刚刚结合,就被派往贵州山区工作,一直工作了有18年。

我为什么说“音乐从被逼开始”,其实和这件事情有很大关系。我为什么要学钢琴?其实并不像所有朋友理解的,因为家里条件好,买了琴,爸妈交了钱让你去学,学不好也没关系,只是为了培养良好的音乐素养。而在我小时候,父母都被派往山区。家里人不希望我在那样一个环境里成长,当时,贵州和上海这样的大城市还是有一定落差的。我父母辗转了解到,若是想让孩子的户口一直落在上海,只有一条路。恰逢中国百废待兴的时候,这条路就是:让孩子从小学音乐。

那时有两个音乐学院特别有名,一个是中央音乐学院,一个是上海音乐学院,政府拨了很大一笔款项,邀请专家教授回来任职,去教一些孩子。他们每年在全国大概只招收5、6个学生,招来后就拼命地学音乐,每天大概7、8个小时,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让这些孩子去参加国际钢琴比赛。在那个年代,从小学习古典音乐,并展现出天赋、获取奖项,成为一个受瞩目的人才,是为数不多的能够留在城市里的方法。

所以,我从3、4岁就开始学琴了。


被音乐填满的童年时光


曹启泰:那你是如何表现出你有弹琴天赋的?

李泉:刚开始的时候,其实没有什么天赋可言。我家刚好有一台琴,我的奶奶虽然是医生,我们家基本都是医生,可是她会弹钢琴。所以在差不多4岁的时候,我就开始学琴了,8岁就去到音乐学院附属小学的课余训练班。


曹启泰:你8岁的时候,就已经有一半的时间在学琴了?

李泉:我从4岁开始学琴,真的是被逼的,绝对是被逼的。所以那天我和启泰大哥说:我的人生从开始就是被逼的,这句话其实是句大实话,不是像大家想象的那样,是个风花雪月的故事。


曹启泰:然后呢,进了音乐学院对不对?

李泉:我可能先要跟大家聊一下小时候的生活。大概4岁开始,我每天练琴就至少是4个小时以上。到了音乐学院后更多一些,到了比赛前夕、考核前夕,那就会更多。所以我童年的记忆里,除了那台钢琴和琴谱以外,唯一的乐趣就是《汤普森》的谱子。

原本的《汤普森》琴谱是有画面的,是有故事情节的。我童年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这一本书,看后去想象这些故事,自己给自己讲故事。手指的训练完全是机械的,只有准确地弹出声音来,家里的大人才知道,哦,这个孩子在练琴。但我完全没有在练琴,我完全就是被逼地在重复做一个动作。我所有的训练都是看着那个图片,想象那个故事。

所以,我4、5岁开始所做的梦,都是和我的琴谱有关,琴谱里面的画面,就是我的梦境。


曹启泰:(皱眉)听着好可怜。

李泉:一直到7、8岁,真正考入音乐学院。那个时候考音乐学院是非常难的一件事儿,中央音乐学院、上海音乐学院,这两个音乐学院就是专门定点培养小朋友参加国内以及国际的比赛。西方小朋友完全比不过我们,因为他们3、4岁时候的人生和我们完全不一样。

到现在,我虽然不是做电影的人,我喜欢看电影。我很想拍几个题材的电影,其中一个题材就是在那个年代那些学音乐的孩子,就是我的那些同学,包括我自己。

我后来当然是坚持走上了这条路,也有很多同学走上了其他路,也有同学至今还在国外。他们有些人在10岁就拿到了世界冠军,像朗朗、李云迪这样的。我的那些同学,从小就得到这种殊荣,付出过这样的艰辛,但成人以后……你知道音乐不是一个你在10岁的时候拿到过世界冠军,你到30岁依然是冠军的,每个人的命运都完全不一样,所以我不太知道怎样去形容这样的人生,它是好是不好。


曹启泰:听这段故事,感觉“被逼”的时光你是不快乐的。

李泉:我非常感激小时候的那段日子。我感激家人给我这样的训练,我感激学校对我的机会,我感激所有的一切,让我的童年,和别人的不太一样。但是同样的,我也失去了很多,在座所有朋友童年里感受到的快乐。

小时候,我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:把琴弹得更好。我们每个年级只有1个班,20多个人,不同的乐器,弹钢琴的学生有4、5个。你的竞争对手可能就是世界前三,你竞争的唯一目标就是不比他们低,低一分你都会失落,低两分就意味着,可能第二年你就会被退学,因为外面还有很多在拼命练琴想要进入这个系的小朋友。

我举一个例子,音乐学院毕业2、3年后,有一天我突然从噩梦中吓醒。因为在我的梦境里面,我记不得接下去要弹的是什么东西,我完全记不得一个小节,一个片段,我就想完了完了,我连自己在练什么我都忘了,但醒过来突然发现,我离开这个体制已经有2、3年了,但还是挥之不去。

14岁那年,突然开窍了


曹启泰:我想我刚刚在听一个我之前不知道的李泉。恭喜,你们(观众)今天来对了。

李泉:启泰哥,其实每个人的人生起承转合都不一样。今天在这个舞台上非常有幸,可以聊一聊过去,因为,很难有机会去聊这些,因为这些东西你说它有价值,你也可以说它完全没有价值,它只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。我只是想说,做音乐的人,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,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过程。


曹启泰:我很想知道,假如你被逼着走上这条道路,到了8岁你真的被选上认为是有天赋的,而且在竞争上岗的环境下开始人生的考验。对一个8岁的孩子,现在听起来不太可能。现场绝对没人相信你真的不喜欢音乐,我想知道你从哪一刻开始喜欢上它的?

李泉:我觉得所谓的喜欢,在某些方面和爱情是有些类似的。真的开始喜欢音乐,大概是14岁。也就是说在10年的训练当中我没有喜欢过音乐,我最痛恨的就是音乐。因为音乐让我和其他的人不一样。我在我住的弄堂里不认识任何一个同龄的小朋友,因为我从来出不去,因为音乐,让我没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样的感觉。

一直到14岁,我练到某一个小节的时候,突然有点鼻酸,眼睛有点干干的,为什么?因为我好像听到了以前没听到过的东西,我好像听到了一段旋律是让我真的有点感动的。虽然我忘了是哪天,但我清楚记得那个感觉,我后来想:可能是那一年,我开始发育了。



曹启泰:你听到的是身上某一个部位发出的声音(笑)

李泉:因为每个人的发育,都是从情窦初开啊开始对异性有兴趣啊,这些在我身上,统统都有。但是在那之前,我从来不会对哪一段旋律,哪一个声有,有任何的感觉,直到那一刻。对我的冲击非常大,大约是14岁。


中学时代,也没放过叛逆的机会


曹启泰:你的被逼听上去很无奈,是否还有其他不同的面向?

李泉:如果你从小就一直被禁锢,一旦获得自由,那种快乐的感受会特别特别强烈。

一直到现在,我都没有同父母一起住过。除了四岁以前,曾和他们在贵州呆过一阵子。等我回到上海后,就一直没机会在一块。其实他们的规划是要我在中学时代和他们一起出国。但那会儿正值我的叛逆期。我从一个小时候被逼着听古典音乐的人,到中学时疯狂地喜欢摇滚音乐,更酷的音乐。

当时就觉得,我要做不一样的事情,我要做不一样的人,我就是要做家里人不喜欢的人。从中学到大学,我最长七年没有跟父母通过电话。


曹启泰:是什么促使你变得如此叛逆?

李泉:高中那会儿,在整个班级里,我弹钢琴排倒数第二名。每个人都拿过国际上的大奖,我非常没出息,拿过最高的钢琴奖是12岁时拿的亚洲的青年钢琴比赛的奖。相比我的几个同学,低了一截,所以我一直压力非常大。

于是到了该叛逆的年纪,接触到了不一样的音乐。我突然觉得,真正的音乐不是复制出来的,是自己创作出来的。从那个时候起,开始拼命地写东西,躲在某个角落里。为什么要躲?因为在那个年代的音乐学院,如果你去做一些和古典音乐无关的事情,是会被退学的,后果非常严重。

然而,时间过去了,时代也变了。以前和我一起叛逆,一起做乐队的同学,现在都变成了音乐学院电音系的老师,流行音乐也独立称为一个科目。还好我们的初心没有改变。


大二那年,就为林忆莲写歌了


李泉:大学的时候,我就去唱片公司打工了。大二就开始帮明星写歌,我帮写歌的第一个歌手就是林忆莲,那会我觉得自己特了不起,能够帮她写歌。

所以,我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经历了一些蛮有趣的事情。到了30岁以后,我就觉得唱片这个行业,真的不好玩。那么为什么觉得不好玩还拼命在做?为公司做平台、包装艺人、做其他东西,并非是为了自己,让我更在意的是,怎么做才能让音乐的环境变得更好,怎么做才能让别人听到更多、更好的音乐。


曹启泰:你一定在艺术里面找到了某个东西,是艺术的能量,你想把它变成一个可以吸入的氧气,你吸入二氧化碳,吐出艺术的氧气,分享给别人。每一种都只是平台,你要做的是在音乐这个平台上,把东西带给大家,把美带出去。

李泉:艺术好像永远不被人发现。今天在艺术家市场,有几位会真正在乎起它的画家,他到底好在哪里?他到底哪些东西打动你?所以真正的艺术,还是离大家很远。刚刚有两位记者问我,你觉得音乐跟艺术有什么关系?难道音乐不就是艺术嘛。


曹启泰:这一点,我也想补充一下。去年,我创立了艺高高的平台,被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为何要跨界。我说艺术圈是指什么?我四岁学舞蹈,舞蹈算不算艺术?我说我演戏剧、拍电影、做音乐、做唱片,怎么这统统不算艺术?

李泉:其实我觉得,那不是他们的问题。中国人的词汇太多了,很多的词汇容易被混淆。大概从二三十年代,就开始有电台了。当绘画还局限在某一个层次,某一个圈子,某一个领域的时候,声音已经可以通过电台走向千家万户。

那会儿的艺术家会考虑说,电波那头的人到底要听什么?如何通过电台来展现这个时代?一直到五六十年代,才进入真正的唱片时代,唱片时代是一个非常跨时代的文化现象。


曹启泰:我会经常怀念,怀念我们这些做唱片的人从前的时光。

李泉:但你有没有想过?唱片刚刚兴起的时候,曾经那批老艺术家,他们也曾感到寂寞。当年,现场演出曾是唯一的音乐平台,有了唱片,人们可以不再去剧场,买一张唱片在家欣赏就行。

如今,所谓的唱片业、唱片公司在看待新科技的时候,其实可以用这样的态度:新科技没错啊,它不过是一个台阶,是一个延续生命的台阶。

最初的听众,是花钱逼来听的


曹启泰:我突然想到,其实凡事都可以是“被逼”的,你这个还好。我小时候背唐诗都是被逼的,因为我妈说,唐诗三百首,短诗一块(钱) 、长诗两块(钱),为了零花钱,我就整本背了下来。

李泉:说到零花钱。你知道我第一个听众就是我同学吗?大概初一初二,我开始自己弹唱,然后下课的时候,我还让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听我唱歌,刚开始的时候,他们听说蛮好的。可是连着听了几个礼拜,他们不愿意了,只能给钱。


曹启泰:所以你是花钱,叫他们听你唱歌?

李泉:也不是给他们钱啦,就是给他们买那个汽水。还有,初中的时候学校热衷搞舞会,我做DJ。DJ的工作是什么呢?就是拿磁带Copy一些自己喜欢音乐,第一首第二首……一直到第七首是我自己创作的歌。


曹启泰:你把它夹在里头?目的是?

李泉:没有,因为在这个气氛下面,就应该由我来唱了。


曹启泰:那其他人在干嘛?是不是抱得最紧的时候?

李泉:是吧,所以每一次大家在情绪最好的时候,我就是最惨的,因为没得抱。


曹启泰:你们是Live ?

李泉:对。


曹启泰:你们舞会好嗨噢。

李泉:音乐学校还是有优势的。每个教室都有钢琴、小提琴,舞会可以直接在教室办,琴房的话可能小一些。


除了音乐,也爱足球与烹饪

曹启泰:除了音乐,你觉得你这一生还有没有可能做别的什么?

李泉:你知道,从小我就像一个笼中鸟一样,没有机会和别的小孩玩在一块儿。所以,到中学的时候,我就变得非常顽皮,同时也造就了我非常喜欢运动。我踢足球、打羽毛球都进过校队。我还曾因为足球动过两次手术,在同一个部位,膝盖。为什么会受伤呢?大学那会儿,我拼命地踢球,比练琴勤快得多,还经常去参加比赛。有两次用力过猛,就伤到了膝盖,动了手术,医生警告说:不能有第三次了。

我真的没有赚过足球一分钱,可却一直在受专业足球运动员的伤。所以说,若是腿没有残的话,我在足球运动上还是有点小小天赋的。


曹启泰:也算是足球运动员里,唯一得过亚洲钢琴奖的一位,这是可以确定的。

李泉:还有一个爱好,是我从小耳濡目染来的。从小,我一半时间住我外公家,一半住我爷爷家。我外公家是一个非常好吃的家族,家里面全是好吃之徒,他们家以前有一个世交,就是上海百年老店梅龙镇的创始人。所以,每次家里面的长辈只要有人过生日,就会请梅龙镇的人来我家做菜。

那时我才五六岁,就有幸见识到这些大师烧菜的过程。很自然的,对食物产生了兴趣。近两年,可能年纪大了,我偶尔会想把在外婆家吃到的一些菜,找出来,烹饪出来。但是时间不够,等我再老一点,我对烹饪还是有些兴趣的。


曹启泰:你一定是个很棒的厨师,也是唯一一个厨师里面在钢琴界得过亚洲大奖的。


音乐之路从被逼开始,不知如何收场



曹启泰:很想问,为什么我一样有手可是却不能弹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手到底好在哪里?

李泉:这个我不知道,我只能说不好在哪里。


曹启泰:真的吗?如果要说你的琴艺有什么不好,是什么?

李泉:每个学生,每个选手,每个钢琴家都会有自己的优点或者缺点。那个优点跟缺点首先和心智有关系。他什么样的个性,喜欢做什么样的事情,其实都能够表现在音乐方面。然后,跟他的手型有关系,因为有很多很多的作品,它适合什么样的手型。它是不是大的,粗的,灵活的,快速的,有力的,都不一样。

每一个钢琴家都不是万能的,一定有非常多的作品不是他能驾驭和演绎的。所以好的钢琴家演奏家,技术没有问题,心智没有问题,对每个感觉品味没有问题之外,还要非常会选择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作品是适合的,这是非常重要。

我小时候在选择作品上比较差。我这个人有个毛病:常常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。特别做公司做学校,我自己要跑办公室,每天早上9点要上班开会然后找人聊资金怎么样,现在美其名曰学习,但是真的做了很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。包括小时候挑课一样,我小时候非常喜欢演绎雄壮的作品,那些作品需要非常强有力的手。就像在搏击台上,重量级的比赛,就适合健壮到没有脖子的泰森。而我明明是个脖子很细,肌肉没那么大的选手,却非要去打那个重量级。


曹启泰:所以你的意思是,你不适合演绎阳刚型的钢琴曲?

李泉:我的个性和我的音乐种类比较细腻。在钢琴里面有很多流派,其实真正的中国古典流派基本是从俄罗斯音乐学派演变过来的。俄罗斯学派比较喜欢驾驭大的,雄浑的作品,就像如今的一些晚会,导演喜欢把所有东西往“高大上”做,其实好的作品并不仅仅是这三个字。所以我时常矛盾,我个人比较细腻,但我在大的流派的学院环境里,在比赛上也常常会有小障碍。



曹启泰:谢谢,给我们上了堂音乐课。这样,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:李泉的艺术大不同音乐之路,在今天这个人生大不同专场里,从被逼开始。请你给我下一句,如果此刻问,从被逼开始,请你给我下一句?

李泉:不知如何收场。有时候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常常会想,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收场。


曹启泰:很好的结论,或许你可以回答:从被逼开始,再任性升华,什么什么的。没有,他的答案是不知收场,和现场、屏幕前很多人一样,如果连李泉都说不知道如何收场,你就不必太担心,你自己如何收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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